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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懂懂笔记

当年在采访中毫不留情怒怼大牌记者的周鸿祎，这次对待90后网红程前的态度真是太温和了，甚至让人感觉不是当年的那个周鸿祎了。

当他说“那都不是事儿”的时候，懂懂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在今天的周鸿祎眼中，这次“风马牛年终秀”事件真的啥也不算。而他之所以要进行一次公开演讲，不是为了回怼，更多还是在事件之后的有感而发。

说实话，在听这次公开演讲之前，懂懂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认识老周超过二十年，在懂懂的印象中，老周演讲金句很多，有故事又有梗，从来不会冷场。但是老周思维很跳跃，经常讲着讲着就会发散，有时候“跑”了很远，才想起主题再去收回来。更何况，这是在“风马牛年终秀”风波之后，老周会不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变成回怼大会？

没想到，这次公开演讲的效果，真的远超预期。除了开场的时候，老周发散了十几分钟，后来状态越来越好：爆梗不断、主题不散、全程无尿点。对于现场听众而言，不仅是听了故事，还听了知识，干货满满。

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直播间的网友，反应都非常积极。甚至在课程刚刚结束后，演讲的PPT就已经在各个社群传播了。虽不能说这就是最完美的演讲教科书，但确实是最实用、最落地一份演讲指南，有道有术有法有器。只需照搬过来，再勤加训练，就可以快速进级。

当然，这次公开演讲很成功，也有一个“负面”效果，就是老周需要再多准备一些新段子了，因为这次听众太多，流传太广，里面的段子迅速地广为人知。为了下次演讲的新鲜感，老周显然需要重新安排一些新课件了。

从风马牛年终秀到公开演讲，老周和程前都收获了过去两年互联网最多的流量，不同的是，年轻的程前被流量吸走了口碑，老周则是赚了眼球还兼得了美誉——双丰收。

正如有网友评价的那样：“上山的人，怎么能看不起下山的神呢？”

没错，老周的真实不变，红衣未改，虽然还是战士，但是战斗的方式不同了。

老周在中国互联网史上留下的印迹有很多，他的创业史也是一部“战争史”。

因为雅虎，与业务根本不沾边的马云结怨；

与百度的恩怨时间最长，两家交手数次，李彦宏的成长离不开老周的鞭策；

与腾讯的过节最深，“3Q大战”改写了腾讯的发展轨迹，也间接影响了中国互联网发展的格局；

与雷军的争端从杀毒软件免费时代开始激化，到做手机时又升级，“朝阳公园见”，相爱相杀；

此外，瑞星、搜狗、联想、今日头条、王小川、傅盛等很多企业或创业者，都出现在老周长长的PK名录上。

在很多人眼中，老周并没有成为马云、马化腾那个级别的行业大佬，但是作为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最大的“一条鲶鱼”，他直接或间接改变了很多企业和创业者的命运。

最典型的事件就是3Q大战，这是中国互联网史上参与人数最多的战争，几亿用户被卷入其中，触发了社会各界对互联网商业竞争的关注和探讨。腾讯在事后经历了长时间的自省，可以说是老周逼着腾讯加速走向了开放。

那个时代的老周真的算是一个战士，无惧巨头、不畏大佬，在他眼里没有不能打破的潜规则。可以说他是中国互联网的一个异类，有人说他是规则破坏者，但某种程度上他也是行业进化的加速器，产业秩序的重构者——真真的一个草莽英雄。

后来360做起了ToB安全业务，很长一段时间老周好像是被互联网边缘化了，发声很少。但是你会觉得没有了老周的互联网好沉闷。曾经有一篇文章叫《人民怀念周鸿祎》，其实是怀念敢讲真话的老周，怀念那个“脚踢百度、拳打腾讯、鄙视阿里”的老周，怀念那个“行业鲶鱼”老周。

好在，那个敢讲真话的老周不仅回来了，还升级了。依然是在战斗，但视野更高，格局更大，影响面也更广。

360是做安全的，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仅很多个人用户不懂，甚至很多企业、政府机构也没有意识到。老周这几年要做行业的启蒙者、市场的教育者，在各种场合不断普及安全理念。

除了跟公司业务相关，老周近几年更多以一位行业前辈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传道授业解惑，讲创新，谈趋势，传授创业经验教训——边界更宽广了。

2023年，老周在各种场合讲得最多的就是AI，他到处走访，一边学习一边研究，然后把自己对趋势的理解毫无保留地传递给行业。

从老周近几年的公开露面来看，“不装不端有点二”的内核没有变，但是他的境界更高了：直率依旧，暴躁不再，效果更佳。

你有没有意识到，老周这次“温柔”开炮，不仅赚了流量，还赢了口碑，很多人对老周黑转粉、路转粉。

1月5日晚上，懂懂看了整场“2023年风马牛年终秀”的直播。在懂懂看来，那天的程前并不是简单的年轻人的狂妄，很有可能是当下某些网红为了流量而做的一次策划。要知道，冯伦、王石、周鸿祎，都是曾经的流量担当。而程前抛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把老一代企业家和新生代企业家放到了对立面上。他没有谦逊的心态，不停地抢话、打岔、嘲讽，不过几位大佬很有包容的心态，王石耐心圆场子，老周也没有发飙，而是直指问题核心，甚至还鼓励程前不要被打击，他希望把年轻人引回到正轨上来。

但程前却如同“走火入魔”了一样，一而再地发起挑衅，甚至在结尾时还用了恶毒的诅咒。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当下有些网红，为了流量，无所谓底线。

那晚，不抢风头的老周完胜程前，网上的评论呈现一面倒的情况。身经百战的老周，谈笑间运筹帷幄。想拿刺刀肉搏的程前，根本近不了周鸿祎的身。

当然，老周的炮火虽然温柔，但威力很大。从风马牛年终秀到公开演讲，他正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这一代网红，该如何用真诚换来正能量的流量。

为什么这么说？当下的网红们非常擅长玩流量，但是网红有两类：一类是提线木偶，他们是被MCN机构包装出来的，并不是一个真实的角色。他们手里拿着别人写好的小作文，按照既定脚本在镜头前表演，然后还要靠后期来剪辑、拼接，打造一个虚假人设。但是到了直播中，他们的“本色”就会暴露无遗。另一类是真材实料，比如老周对董宇辉就很是推崇，称他肚里有货。在他看来，董宇辉这样的网红，是行业标杆，因为董宇辉给用户带来了更多的正能量和正向价值。

网红不应该是演员。人们知道演员演的都是假的，但很多人并不知道很多网红也是假的。那一部分提线木偶类的网红，不仅制造出大量的假象、幻象，还容易对用户造成误导。

老周这一次大热，就是因为戳破了某些行业虚假光环。

在懂懂看来，企业家的贡献分为两类：一是商业价值，二是社会价值。从战士到将军，老周看似火力降低了，但是社会价值和社会影响力显著增加了。

最后，懂懂还想说一句，年轻人谁没有犯过错呢？岁月会让每一个人成长，只是成长的速度和方向不同。

不装不端有点二，加速了老周成长的速度：“如果觉得自己去年是个傻X，那么恭喜你，比去年进步了。我时常会觉得昨天的周鸿祎有点儿傻冒，这只能说明我进化的速度比别人更快。”

老周年轻时也犯过很多错，进步的秘诀就是自我反省和坚持学习。这一点，程前还没有完全学会。

在公开演讲的最后，老周把提问的机会给到了程前，其实是想给年轻人多一次机会。但是很可惜，程前再次翻车：“我的策略是打不过就加入。”

一句话引来满场一片唏嘘。他没有反思，没有复盘，脑子里只有流量，红衣加身来自现场，也只不过是一场网红式的流量表演罢了。

不装不端有点二，换个词就是真实。有什么比真实更有力量呢？

程前，与真实之间，似乎仍隔着那层网红的虚幻光环。

外界看到的老周一直都是真实的，无论是当初那个好战、易怒的斗士，还是今天展现出来的包容与淡定。今天的老周，身上更多了一份自信和从容。（本文首发钛媒体APP）